跑路预备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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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粱。失恋流水账

因为真的是流水账。[你别
本来想写来嘻嘻的生祝的,昨天睡得像死居一样完全意识模糊惹
写这个的初衷是想写他红着脸挽着袖子把手背贴在脸上[
我真是个变态。

与Anthony分开的第十一天。
林窝在沙发里,膝上搭着一本书,眼神与心思却完全不在其上。他愣了好半天,最后重重地叹一口气,把膝上的书放在脚边。但那里实在堆了太多的书本,这一本刚刚才放上去,下面的那些便不知怎么地乒乒乓乓倒落了一地。——数目之可观,足可证明这十一天里他是怎样艰难捱过来的。因耳里有了声响,林也不得不回过神来机械地弯下腰收拾起一地的书本。他一向爱惜这些书籍,此刻也没了心疼的力气。
抱着四五本书站起来,林偶然地望一眼窗外。看到窗台上逐渐多起来的水迹,听到愈发放肆的风声,感到满天暗云将压到头顶了,林微微地张开嘴巴,发出似乎是恍然醒来的单个“啊”的音节,匆匆放下了手里的书本去关窗。
关掉了窗自然也就觉得闷,他走到厨房打算为自己冲泡一杯咖啡。这几步走得轻而慢,面上的神态再如何搜刮词汇也不大能概括——那是种置身于梦魇的表情,或是极疲倦而不能控制五官的表情。他取出一只纸杯来,手指无意碰到旁边令一只与这房间显得格格不入的玻璃杯,指甲磕在玻璃的杯壁,余音一层一层地荡开来。林低着头与它对望了半分钟,好歹掏出点勇气将其拿起端详。
那是只红色雕花的玻璃杯,冰凉的触感仿佛打动了神经,林的脑内闪出些画面来。他是惯用纸杯的,确是惯用的。这只杯子却是Anthony的。那段日子Anthony来访的次数渐多起来,也就愈发觉得每次都用掉只纸杯实在浪费,因而带来这只供他专用的水杯,瑰丽夺目,倒是像他。当夜林惯性地为失眠所困,在家里游荡了好几圈,盯上了这只水杯。
这只是朋友间的举手之劳,林不断地告诉自己。他挽起袖子站在洗碗台前仔仔细细地替Anthony将那只杯子冲刷了一次又一次,仿佛上面雕琢的图样都薄了层方才停手。又因这只杯子联想到Anthony的唇,只觉得一时心脏没个分寸地乱跳,带着点幻想地将湿漉的手背贴上面颊,那里正烧起猛火般滚烫。
林不愿意再回想了,放下这只杯子径直走开,心思却飘忽得不知多远,泡一杯咖啡花好大的力气,又呆立了许久,感到有水滴打在脸上时才察觉到自己竟忘关了厨房的窗子。外面风大雨疾,被风携进室内的雨水看起来实在叫人高兴不起来。
林收拾了厨房又确认了窗子,端着纸杯走回沙发旁,有点发愁地蹙起眉——忙着去关窗户,根本忘了这里还有许多需要忙的事。于是放下杯子来回地奔走在书柜跟沙发之间,直忙到额头沁出点薄汗来才收拾妥当。他也终于得以放松地窝回沙发里,小心地啜饮一口早就不大热的咖啡,又一次地蹙起眉来。
这回倒是有了流泪的冲动——大约是走神走得太严重竟然忘记了加糖,又加了太多的奶,意识模糊下泡出来的这一杯颜色暧昧的东西实在难能下口。浪费掉又有些可以,林只好捏着鼻子仰起头一饮而尽。放下杯子也仍未从苦涩里走脱,怔怔地将手背贴上两颊。
幸好Anthony已经不在,否则会被他笑话吧。林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。连关窗、整理书本、泡咖啡这种琐事都处理得极其糟,被笑话也是情理之中。
林也笑。他没做声,双眼盯着某处,只将唇角提得很高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仍搁在面颊上的手背触到了什么湿热的液体。林下意识地抬头看一眼房顶,他宁愿承认那点液体是屋顶漏雨坠下的雨水。
头顶的炽光灯白得刺目,没有半点湿润的迹象——同他的眼眶是截然相反的两种风景。
无声的笑变作了小声的抽泣。过了一阵又变为平稳的呼吸。
林睡了不到五分钟便醒来,噩梦剥夺了他好容易得来的片刻安睡。他看了一眼表。现在是二十三时整,与Anthony分开的第十一天。
一小时后就是与Anthony分开的第十二天。林仍窝在自己小小地沙发里发着呆,仿佛正睡在一个人的孤岛。

Fin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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